我是我疲倦流浪的太阳
无法为自己无法为谁停止下来
我是我一碰就碎的太阳
我热切地希望能在消失之前
得到得到得到信仰
—-《太阳》
最近睡眠真心不好,算一下,好像有段时间没在两点之前睡着了。一般是在一点左右躺下,接着就那么干躺一个多小时才勉强迷迷糊糊进梦乡。
这一小时里,思绪纷纷撬坏理性之锁,冲开禁锢之门,如藤蔓般密密匝匝地生长攀援在每个柔软角落,它们是那么锲而不舍,无休无止,我也只能作罢,放弃抵抗。感觉眼睛酸涩,异常清醒,床下小强窸窸窣窣声都能被无限放大。所有思绪和声响都在大脑中的那个黑洞里搅动摩擦着,翻身、呼吸、放空都是枉然。不知道这黑洞背后的神秘力量是什么,压力?也许,但不完全是吧,懒得深究…
过去的半个月里,雨多晴少。今天又是淅沥小雨,索性没实验室,午睡失败后,不想再敲代码,就想着出去散散心,哈哈,磁器口吧!速去速回!
去的路上,一直在观察公交司机。话说重庆司机的高超车技早在第一次坐不打表黑出租回校时,就深有体会,沿山公路的漂移着实让我大开眼界+胆战心惊。眼前这位司机约莫40岁,他熟练地操作方向盘,在七绕八拐的狭窄街道上快速穿行,躲闪着前方勾肩搭背的二三人群和对面急驶而过的车辆。这个社会的运行好像时时刻刻在耗费着每一个小人物的生命,道具是手中的方向盘,或是计算机,我们都要遵循着自己的信条,随着这趟列车渐行渐远。而难以把握生命的方向盘或许就是所有烦恼的根源。
天真地以为雨天的磁器口应该人不多,但忽视了高考刚结束这个事实…
印象中很多次来这里都是雨天,包括第一次。由于离学校距离适中,磁器口也经常是我夜跑的目的地,所以对于这里早没有新奇感,更多的是亲切感了。游人们饶有兴致地漫游在遍布水洼的青石板小路上,两旁饰品,饮料,小吃的叫卖声此起彼伏,烂俗的disco冲击着耳膜,这种市侩景象和鼎盛人气倒是很合此刻的胃口。一头扎入人流,向更深处涌动。
连续的雨天,温度降了不少,穿着短裤短袖冻得战战兢兢。拥挤的人群中,别的雨伞边角冷不丁将水泄在我身上,那叫一个透心凉,心飞扬!走着走着心情确实轻松了很多,不需要刻意做什么,无意识地关注着每个擦肩而过的人,看衣着听口音猜想着关于他们的一切。
又路过那个做糍粑的店,那位捣糯米的大叔还是一如往日,抡圆胳膊,使劲将木杵夯进石盆,然后用力举起,再夯下,如此往复,口中叫唤着揽客的段子,逗得路人纷纷驻足拍照。煮熟的糯米就这样被夯成清香扑鼻的粘稠糍粑,接着切成小团摊开,填入芝麻红糖,烘烤至焦黄,就成了令人垂涎的美食!
磁器口好像什么都没变,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。全国各地的古街景点,格局和特点都雷同,只是此刻人不一样了,心情不一样了而已。以前都不是一个人来,倒是忽视了很多小细节。
回去的路上,经过一个银行营业厅,看里面的保安大叔用写字笔给一只喵星人画黑鼻子,逗得旁边的清洁阿姨一阵乐,嘿,生活不就是应该要有这些小恶作剧才有趣嘛!
绕路去菜市场买水果,不知道是因为没到点还是下雨,菜市场的人稀稀拉拉的。一位年轻人买完蔬菜,又去水果摊打听桃子的价钱;三五放学的小学生不打伞,在细雨中拉扯打闹着;生意清淡的店家,聚在一起打着扑克…
这时候耳机里响起的是文艺女神陈绮贞的《太阳》…
就这样走着看着听着,生活啊,还是要匆匆向前,但愿回归这样的时刻时,能多些自得其乐,少些蹉跎岁月的嗟叹。